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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好学生”雷军的另一面，海盗还是农夫？| 超级观点

来源：晰数塔互联网快讯时间：2020年09月01日 11:57

带着观点看商业。超级观点，来自新商业践行者的前沿观察。

本期嘉宾：

范海涛，财经作家，小米官方授权传记《一往无前》作者；张薇，36氪新媒体部负责人、主编

编辑|陈昭彤、黄臻曜

核心提示：

1.一家公司能够静下心来，开放所有资源来做的这部传记作品，会成为记录移动互联网十年非常有价值的时代注脚。

2.雷军只有很好地融合了“海盗”和“农夫”这两种特质，才能把小米带到今天。

编者按：本文由36Kr LIVE内容整理而成，有删减。戳此可回看完整直播>>

《一往无前》背后的故事

张薇：我知道你花了390天的时间完成了小米首部官方授权传记《一往无前》，期间你采访了小米100多位高管和员工，积累了大量的关于雷军和小米的一手资料。我看完《一往无前》这本书以后，关于雷军有两个点让我印象很深刻，一个是看见趋势，另一个是免于恐惧。当一个人迎着趋势的时候还能做到免于恐惧，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作为读者，我很好奇《一往无前》小米传这个项目是怎么开启的？

范海涛：2018年小米上市之前，小米的创始人之一黎万强给我发了一个短信，说小米想在十周年到来之际，复盘，反思，总结小米十年来的是非成败，写成传记，问我有没有兴趣。我当时看到那条短信后，马上回复黎万强表示对这个项目很感兴趣。之后，在和雷总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谈到怎样建立小米内部文化这个问题时，用到了“免于恐惧”四个字，令我印象非常深刻。因为过去十年是中国移动互联网腾飞和崛起的时代，诞生了无数的独角兽公司，而小米在其中是一个现象级的存在。一家公司能够静下心来，开放所有资源来做的这部传记作品，会成为记录移动互联网十年非常有价值的时代注脚。我觉得这个机会可遇不可求，因此就义不容辞地接受了这个任务。

张薇：你跟雷军对聊的频次和时长大概是怎样的？一般企业家的防御性都是挺强的，你感觉大概什么时候他才算是正式打开心扉，让你进入到他的内心世界呢？

范海涛：大体过程是我先跟小米的员工、高管、其他的创始人等聊完了之后，最后才采访的雷军。第一次见到他是2019年的11月2号，自此之后我大概每周或者每两周跟他聊一次，每次时长大概两个小时到四个小时，我跟他一共聊了30个小时左右。在第一次我们还没有开启这个项目的时候，他跟我承诺，如果要做这个项目，他一定会保证他的时间和开放度，会用不可思议的精力来支持这个项目，事实上他都做到了，他以非常认真的态度和劳模的精神配合我的工作，这也是很多网友看完《一往无前》后，发觉其中资料非常翔实的重要原因。

第二点，我觉得雷军本身就是一个开放度很高的人，令我印象特别深刻的是第一次跟他正式访谈的时候，聊到小米是如何诞生这个问题。小米的诞生跟雷军之前待的金山是息息相关的，他在金山崛起于软件时代，但错过了互联网时代，因此当雷军走入移动互联网时代的时候，他是怀着巨大的野心和冲动的。所以这段故事对他个人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一段经历，他第一次讲的时候就有点热泪盈眶了，就像回忆一场轰轰烈烈的青春往事。特别有意思的是，2007年雷军离开金山的时候，我当时还是一位特别年轻的科技记者，我目睹了他离开金山时给所有媒体鞠躬的一幕。所以当我们聊起这段往事时，会勾起很多的共同回忆。当天采访过后，我们两个都很感慨，我还发了一个朋友圈，说这是曲折还是光明的人生。因为那段经历很曲折，他自己其实被这段回忆打动了。那一场访谈其实已经奠定接下来整个项目的沟通将会是非常顺畅的。

《一往无前》

是海盗，也是农夫

张薇：雷军从金山到小米，金山是King，是霸，但小米是很微观的名称，我觉得这中间可能也包含着雷军一些比较有意思的想法。在传记写作中，你也与雷军有了很深的接触。有人说，太正常的人成不了企业家，因为只有不正常和不健康才能使得这个人的认知、性格、脾气、趣味与众不同，让他做到常人无法做到的事情。那通过你的了解与接触，你觉得雷军身上特别不正常的那一点是什么呢？

范海涛：可能你会想到乔布斯或者是埃隆·马斯克，性格暴烈，如果说企业家都会有点多多少少怪僻的话，我觉得雷军反而是太正常了，他的不正常就是他太正常了。他确实没有给任何人压力，而且我在采访很多跟他相交十几年，二十几年朋友的时候，大家都会说雷军其实是挺谦逊的一个人，比如说刘芹见他的时候，雷军已经是中关村的一个青年偶像，但是他当时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形象，就是顶着一头长发，穿着拖鞋跟他聊技术。

让我惊讶的是，他可以很好地平衡工作和他的生活，他的亲子关系特别好，是一个非常好的爸爸，而且他花了很多的精力去跟女儿建立这种对话。很少有企业家、创业者能够在家庭上特别花精力，但是雷军很好的做到了这一点。另外，他体力非常好，也非常自律，他可以每天坚持走10公里，可谓非常人之所及。

张薇：吴伯凡曾说雷军身上有非常多矛盾的点，既有“海盗”的一面，也有“农夫”的一面。所谓“海盗”指的是他枪法很准，有为快不破，乘胜追击的那一面；而“农夫”则是靠天吃饭，踏踏实实的，非常务实、本分。这两面一个快，一个慢；一个圆润，一个尖锐。这两种完全不同的特质在一个人身上还是很难平衡的，所以站在一个观察者的角度，你觉得雷军身上这两种特质是不是很明显？他平衡得怎么样？

范海涛：我觉得做到这个级别的企业家一定不是一个很片面、纬度很单一的人。你可以说他是一个三维的或者五维，这么一个多维度性格的人。海盗精神，对于这一点我觉得其实从雷军年轻的时候已经显露了端倪，比如他在武汉大学读计算机的时候，他异于常人的提前两年把大学的学业终结了，去武汉的电子一条街做各种兼职，给电脑公司做咨询。在《一往无前》这本书里我也写到，他是在大学里第一个学会跳交谊舞的人，他还会带领他们班的男同学去学交谊舞。毕业之后他创立了一个叫三色公司的小企业，也是自己自主脱离了体制。把雷军放在当时时代大背景之下，虽然他是个学霸，但他绝对是一个很不一样、很有叛逆精神，很想冲出重围的一个人。这个特质已经贯穿了他从18岁到现在的人生，就是想做一个与众不同的人，想做一些与众不同的事情。

后来，雷军曾经历了金山与互联网时代的错过，这很大程度上激发了他的野心。他身上必然有海盗精神的一面的，如果一个冒险家或者改革家的身上没有锐意进取或者叛逆精神的话，他是不可能走到今天的。而雷军身上肯定也有农夫精神，毕竟创业总是跌宕起伏，大多数人看到的只是光鲜的一面。小米从成立到今天，在每次遭遇不顺或者是业务转型、战略转型的时候，都是急需农夫般踏实、肯干、务实的精神，这能将小米带到一个新的高度。我不认为这两种特质很难平衡，他只有很好地融合了这两种特质，才能把小米带到今天。我总结他是一位“长板很长，但短板不短”的人，这才能成就今天的小米和雷军。

雷军与小米：一路都在补短板

张薇：“长板很长，短板不短”这八个字很有意思，小米的创业过程中有很多的跌宕起伏，2014年小米的高光时刻之后，2015到2016那段时间对小米而言是非常困难的，而那两年恰恰也是雷军在补自己短板的一个时间。所以你是怎么看雷军一路在补短板的过程？

范海涛：2016年雷军接手手机部，管理小米的供应链。在当时的情况下，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因为小米前四年硬件的研发、创新发展的太快了，团队的成长速度跟不上整体的规模。当时雷军犹豫了很长时间，并没有能够接替这个位置的合适人选，因此，最后决定自己来接管手机的研发以及供应链这样复杂浩大的工程。

但现在看来，雷军正是通过2016年对手机部的接管，切入了手机硬件制造领域，并且从头到尾掌握了这门浩瀚学科的很多细节，虽然这是个痛苦的过程，但这段经历加深了雷军对中国制造业的理解，才会有今天小米改变中国制造的现象。今天小米很多的生态链其实也是制造业，很多投资也是在制造业，因此小米特别需要一个懂制造业的创始人，否则就有可能会出现误判。

所以小米十周年演讲的时候我很感慨，对小米来说，危其实往往能变成机。2016年那场危，恰恰变成了今天小米的机会。雷军在这个领域对于核心业务的掌握对小米全局的战略布局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我记得采访这个问题的时候他还蛮感慨地说，花了几年的时间，彻底把制造业给摸透了，而且全懂了。他其实是一个特别善于反思和学习的人，他在这个经验中确实获得了不少的东西。

张薇：雷军是在小米最需要一个舵手挂帅出征的时候，自己给自己挂帅出征。那是不是理解他是“被逼着”补齐了他的短板？

范海涛：确实是。很多东西可能只有边干才能知道自己到底行不行，现在回过头来一片繁花似锦，好像是天然注定的事情，放回当年的时间点来看，实际是个危险与风险并存的举动。我后来写了一篇文章叫《雷军金山和一往无前》，他在提到这一段经历的时候是很痛苦的。虽然走过了至暗时刻，但这段经历对当事人的冲击还是很大的。

张薇：你在书中提到一句话令我印象很深刻，说，在消费电子领域里，你一旦落伍了，就很难去追上来，而且有太多历史去证明这件事了。雷军在整个逆转过程中下决心进行重大的人事改革、架构调整，以及说供应链的精细化运营等等做法，你觉得在这个阶段，雷军身上还有发生什么其他的变化吗？

范海涛：首先，创始人对重大人事的杀伐决断，会让他以后更果断一些。第二，会对他的认知产生重大的影响：公司的创始人最好需要掌握核心技术，或者掌握核心业务。作为公司创始人，当你不懂核心业务的时候，或多或少会对公司的整体发生误判或者有失控的感觉，如果创始人学会了或者一开始就清晰地了解公司的核心业务在哪的话，他更容易对整体大盘局势进行操纵。因此，小米今天的成功离不开雷军已经掌握了硬件制造及供应链的所有环节。

张薇：你们在访谈的时候，雷军会坦然承认他在危机发生之前对这个领域并没有深入的了解吗？

范海涛：当然，我们之间的交流都是坦诚的，写传记难道需要美化吗？对于传记，他的诉求就是真实，所以他跟我聊的所有事情都是真实的。书中有写到，他是一个软件背景的工程师，他所有的创业、投资也都是在软件领域，因此之前是对硬件制造确实不够了解。所以当他最开始进入硬件制造领域的时候，虽然他在软件行业内很有名，但是在硬件行业里无人知晓雷军是谁，当他在见台湾供应商的时候，他需要走进办公室对大家说：大家好，我的名字叫雷军，我是干什么的。他还开玩笑说，第一次发现我还得做自我介绍。所以他非常坦诚的承认了这一点，同时他也非常自豪地说，现在他已经完全懂了。

张薇：我看到书里提到，小米一开始跟供应商打交道的时候，极大程度上放低了自己的姿态。而且雷军也花了很长一段时间身体力行地去做这些事，不能说冲击，但对他的变化应该还蛮大的。

范海涛：供应链之间的话语权一直都是在变化的。当一个新品牌没有任何认知度的情况下，它在供应链体系里是完全没有话语权的，而当一个品牌越做越强，越做越好的时候，越来越多的供应商会追逐品牌，希望跟这个品牌合作，甚至会把先进的工艺介绍给这家企业。所以供应链的话语权在最开始绝对是不平等的，在这个阶段，小米有很多的创始人，比如说林斌，他当时也没学过法律，但是充当了一个法务的角色在看与高通的条款；雷军也亲自跑供应链，到一线深入地去了解供应商；后来他指派刘德来负责供应链，刘德原来是工业设计师，和供应链八竿子都打不着……包括雷军本人在内，大家在这个时期都经历了撕裂式的成长。

张薇：谈到供应链，我顺势想到了小米的全球化的问题。小米在全球化过程中，第一步迈向了印度。雷军当时找到了一个在硅谷的印裔，小米觉得这个人的身份蛮适合小米印度化的背景，但在2015年，小米出现了在印度大量压货的情况，大概有50万台的库存，10亿人民币。那个时候他必须要处理这个问题，也需要选择新的人选，这个阶段，雷军对人才或者国际化是不是会有一些新的思考？例如重新理解该怎样把一个合适的人放在合适的位置上？这对他来说是一个失误吗？

范海涛：我们聊到了一家本土企业应该如何进行全球拓展的问题，在《一往无前》里，我写了一家企业是怎么出海，在出海的过程中遇到了哪些坑，遇到这些坑之后如何进行调整，一家中国企业进行国际化的过程中对人才的使用到底有哪些钽痤……雷总说，小米在国际化的路上踩了很多的坑。他在一开始并没有亲自的管理国际化业务，而是派了一位精通英语的人去管理海外业务，但是后来发现，如果不直接管理，海外业务就很容易失控。所以小米后来调整了国际化人才的策略，第一步，他把财务、法务的权利收回到了总部，避免一出现漏洞就由总部背锅的情况。第二，他选取一个了解当地市场文化的人直接向总部汇报，把总体的决策权收归到了总部。这其中的“放”和“收”是很有艺术性的，小米也是经历了很多的曲折，交了不少学费，才大体上探索到了一个灵活与保守适度的原则。因此，当小米解决完10亿的库存危机之后，经由危机建立的国际化销售团队，为当下小米的全球化历程打下了非常健康的基础。

张薇：在这本书里写道，雷总在业务上是杀伐果断的，但一旦涉及到人，他会非常敏感和审慎，对此你是怎么看的？

范海涛：雷军有一个特别重要的特质，他是特别重感情的。在采访他身边合作伙伴的时候，大家的交情可能都在十几年以上，他非常注重人与人之间的沟通，因此他在理性之余绝对有非常感性的一面。

创始人的更迭对任何一家公司来说都是一件特别重要，而且比较棘手的事情，雷军也在这个事件中学会了进化。当他从这节必修课里毕业的之后，下次再处理这样问题的时候就会更有经验一些。因此，对整体小米公司而言，这个事情很大程度促进了小米再次逆转向上。但因为涉及到人情，是挺考验人心的。

张薇：大概是小米1发布之前，当时的金山也进入到了一个极大的困境中，所以当时他在做小米的时候，同时还在解决金山的问题，帮助陷入低谷的金山完成了转型。小米的转危为机和金山的力挽狂澜，这两个故事之间是不是有某种一致性，或者说雷军在这样的状态中是不是存在某种底层逻辑的一致性？

范海涛：我觉得底层逻辑一致性可能就是调整，依靠韧性，依靠认知，在逆境中调整。这两者稍微有点区别是，他对金山的调整主要是业务上的关停并转，他明显知道金山有些业务已经不适合这个市场了。

到小米，他主要对手机部进行了组织架构的调整，因为小米手机部门原来没有项目管理部以及产品组，这对于一个产品定义来说，很缺乏连贯性。所以雷军看到这个问题之后在手机部的组织结构调整上下了很多工夫，比如把手机ID部门和结构工程部门进行一些调整，设立产品的项目组以及产品定义组，把质量部门升级到一级部门，让整个手机的研发团队不再以模块式的方式进行。

所以我觉得有一致性，也有不一致的地方，但是总归你会看他在逆境中的样子。逆境是企业家精神大放异彩的时候，可以看到他的坚韧、谋略以及眼光和判断。

张薇：你怎么看雷军的投资人身份，这个特殊的身份会给他带来那么大的杠杆效应吗？

范海涛：我觉得雷军的投资人的身份在创业中的作用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

一、有助于他对商业模式的判断。因为投资人主要看的是公司的商业模式，他做了两年天使投资人，投了很多成功的企业，他一定知道什么样的商业模式是最适合当下市场，最容易成功的。所以他当时选择“硬件、软件加互联网”这样的商业模式，也是基于对智能手机风口到来的一个判断。

二、投资圈给他建立了非常广泛的人脉网络。小米创业模式是软件+硬件，而硬件的特点就是重研发、重投入，需要巨额的资本以及后续融资的输血。因为他已经做了几年的天使投资人，所以他的名字在投资界就是一个品牌背书，那么他做融资肯定比别人要容易一些。

三、小米的创业借力了很多他以前被投企业的经验。比如小米电商创立的时候，最开始去乐淘以及凡客网学习，它们都给小米整个电商团队事无巨细、全方位的帮助。

因此，我觉得雷军创业是一个非常独特的案例：他既是创业者，又是投资人；既懂得技术，又懂得投资，是一个产品经理式的创业者。所以我觉得他的成功是非常顺其自然的一件事。

张薇：以观察者的角色，近距离的去看小米和雷军，你会怎么样看这家公司的未来？

范海涛：今年小米在海外实现了挺多突破。在疫情这么困难的情况下，小米在海外获得了比较高的增长，可以说实现了一个突围。小米宣布进军高端的战略是2019年1月10号才进行宣传的，到今天已经看到了它的效果，这也验证了这个战略是成功的。另外你会发现小米IOT的业务的设备连接数也是在增长的。我觉得雷军提的手机IOT策略，化学反应目前还没有完全释放出来。随着5G时代到来，网络连接设备越来越快，IOT方面的体验感会迅速提升。而小米做得比较早，布局比较早，投资比较早，在这方面有一定的护城河效应。

而且我在小米内部采访的时候，经常会听到一个词叫“研发效率”，指的是怎样用同样的钱研发出更有效率的产品，这是小米特别强调的一点。这也是雷军作为一位懂产品的创始人，特别有优势的一点。雷军的目标是小米将来达到一万亿的营收目标。我们可以看到在目前如此困难的情况下还逆势增长，我相信小米的未来还是不错的。

Q&A：

Q1：雷总的管理风格是怎样的？对下属会很严厉还是相对宽容？

@范海涛：我觉得真的不严厉，雷君很少对人发火。我觉得小米的整体的氛围是高科技的、民主的、阳光的、开放的。他的管理风格还是能让大家身心愉快的。

Q2：小米公司是偏重运营管理，还是偏重销售管理型的企业？

@范海涛：我觉得是运营管理，而不是销售管理型的企业，现在越来越往精细化运营的方向上走了。小米之前是扁平化管理，创始初期的层级特别少，但是小米在上市之后就开启了组织架构的调整。目前对于小米来说，怎样精细化运营也是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Q3：小米一直被认为在高端手机上不如友商。请问米10和10pro成功打破这种“高端不如的友商”的品牌印象了吗？

@范海涛：自从写了《小米传》之后，我经常会留意米粉的一些评论。从小米10到10pro，再到今天的至尊版，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小米在品牌以及产品上的惊人进阶。市场基本认定小米10已经在高端市场上破局成功了，而且产品的延续性非常好。我觉得小米已经找到研发的节奏了，这非常重要，同时它也在网络各种人才，所以小米在高端市场上的布局真的有很大的进步。

书籍推荐：

《一往无前》为小米十周年纪念之作，小米唯一官方授权传记。真实还原了雷军和他的团队从一碗小米粥开启的沸腾十年，首度公开了小米历史上诸多不为人知的创业故事，完整揭秘小米独特商业模式，再现一碗小米粥到世界500强的全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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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范海涛历任《北京青年报》财经记者，新浪网驻华盛顿记者，《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中国区总代表。2009年，与时任谷歌全球副总裁李开复博士合作出版《世界因你不同·李开复自传》，迄今销量超过100万册。2013年成为第一个获得哥伦比亚大学口述历史硕士的中国人。2014年创办海涛口述历史·人物传记工作室。2016年，出版《就要一场绚丽突围——30岁后去留学》。先后在北京大学、香港中文大学、中国传媒大学、暨南大学讲述非虚构写作和口述历史。2017年10月，与奇虎360董事长合作出版周鸿祎授权自传《颠覆者：周鸿祎自传》。2020年8月11日，出版小米公司官方授权传记《一往无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