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万中国顶尖学子，在硅谷为美国卖力

喝着中国的水长大，最后却跑到国外去下蛋，反过来，成为卡住中国科技脖子的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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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6月，西北工业大学在其官微上，发布了一则消息：

华为将联合该校，开设鸿蒙生态班！

这所“偏居”中国大西北的高校，平时并没有太多人关注，但这则消息，却让其在全国引发一场热议。

很多人都在问：华为为何放弃清华，选择西工大？任正非是不是老糊涂了？

网友们的质疑也很正常，虽然西工大贵为“国防七子”，曾为新中国的航空航天事业立下赫赫战功，但要论计算机专业，清华才是国内最牛的。

清华的计算机专业有多牛呢？

根据美国US News2021年的排名，清华位列全球第四，仅次于斯坦福、麻省理工和大名鼎鼎的卡内基梅隆大学。

那么，任正非为何放弃清华、最终选择了西工大呢？网上盛传一种说法：

在华为的一次内部会议上，海思负责人何庭波问任正非：“真的不考虑清华吗？”

任正非反问道：“清华的人跑了，你负责吗？”

简单的一次对话，折射出的是长期以来，我国人才流失的尴尬。

中国的人才流失有多严重呢？先来看张图。

▲来源：教育部 

单看这幅图，情况好像还不错，虽然每年出国人数（灰柱）很多，但回国人数（红柱）也不少，最近几年回国率更是接近八成。

而上世纪90年代，回国率不足10%。

仔细一算，每年留在海外的人数其实一直很稳定，基本上保持在十几万人的水平。下面这幅图生动展示了中国人才流失的情况。

而这十几万人里，有不少是清华、北大等国内顶尖高校的毕业生，以及博士及以上高层次人才。

以2019年为例，清华本科和研究生出国留学比例达16.3%。

这还是近年来，出国留学比例逐渐下降后的数据。按照西湖大学校长施一公的回忆，早些年的情况还要更严重。

在CCTV-1一期节目上，施一公曾吐槽：

他们那一届，也就是1985年，清华有2251名本科生，毕业那一年，大概1700人去了美国，现在大部分还待在美国。

数十年积累下来，赴美清华学子已经是一个庞大的群体。

根据美国加州的统计，从1978年到2015年，仅硅谷一地，就吸纳了近2万名清华大学毕业生。

而全美，更有多达20万名的中国985高校毕业生，在该国高校和高科技企业工作。

对此，不少人吐槽：我们小学、中学建得再好，人家把大学办好了，就赢了。施一公更是坦言：“我的心里不平衡！”

为了培养这些人，国家每年花费不菲。

按照教育部前副部长张保庆的说法，国家培养一名本科生，每年平均要花2万元。清华、北大，费用更高。

这还是十几年前的数据。

然而，这些中国老百姓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人才，最后却跑到国外去下蛋，成为建设他国的力量。

美国硅谷百年发展史，就见证了这股中国力量。

2

最近几年，美国对中国半导体产业的打压，让我们都快要忘了一件事：

华人在这个领域，其实很厉害！

用中微公司创始人、董事长尹志尧的话来讲，在美国集成电路的历史上，华人起了非常关键的作用。

不久前，在接受杨澜专访时，这位60岁回国创业、一举打破西方对高端芯片刻蚀机垄断的海归博士曾回忆道：

1984年，自己到英特尔，上班第一天就傻眼了。

他原本以为，在这里搞研发的都是美国人。谁知道，负责研发的组长和经理，绝大部分都是华人。

尹志尧当时负责芯片刻蚀业务，经常与刻蚀机等设备供应商接洽。

而无论在英特尔，还是后来跳槽到设备供应商LAM、应用材料那里，他身边都有很多优秀的华人同事。

除了半导体制造设备，华人在材料领域，同样星光熠熠。

我们都知道，三星在OLED上独领风骚。但鲜为人知的是，这种如今大放异彩的新型显示材料，最早是一个叫邓青云的华人发明的。

而根据路透社母公司——汤森路透的统计，全球十大材料科学家，前6名都是华人，其中5人毕业于中科大。

▲来源：Thomson Reuters 

遗憾的是，尽管我们出了很多世界顶尖的材料科学家，但他们现在大多数在为美国效力，而国内材料工业，至今仍落后美国、日本很多。

比半导体制造设备、材料更关键的芯片制造领域，华人的影响力更是惊人。

仅台积电一家，就占据全球一半以上的芯片代工市场。而它的主人，是上世纪80年代从美国德州仪器辞职的华人工程师张忠谋。

事实上，就连当今世界最先进的半导体制造工艺，5纳米、3纳米的三极管结构FinFET，也是华人教授胡正明提出来的。

这个为摩尔定律续命几十年的男人，被美国授予国家科学奖章。

如果你觉得不够牛B，那再来看下2020年全球十大芯片设计厂商排名：

除了排名第一的高通和第十的Dialog，剩下八家，包括英伟达、AMD、赛灵思在内，其CEO或创始人，均为华人。

这些公司，一多半属于美国，甚至其总部，就在硅谷。

而这，还没有算上另一个重要性堪比芯片的AI产业。根据美国《纽约时报》的报道，全美1/3的顶尖AI科学家来自中国。

这其中，就包括谷歌大脑之父吴恩达、计算机视觉大牛李飞飞、微软小冰负责人沈向洋。

可以说，过去40年，550万在美华人，以及中国内地每年数十万赴美留学生，为硅谷乃至美国经济的腾飞，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在和平时期，这本来是一件互利共赢的事情。

美国得到了他们想要的人才，中国虽然流失了部分人才，看似吃了大亏，但也有很多海外研究人员归国，极大地提升了中国的科技水平。

但近年来，随着大国竞争的加剧，很多在美华人却尴尬地发现：自己在大洋彼岸下的蛋，正成为西方少数发达国家在产业链上卡住中国脖子的武器。

3

处在这场产业链竞争最前沿的华为，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2019年，任正非在接受央视专访时，曾透露：华为有时候跟外国人说，你把这个高科技卖给我们吧。

可东西买回来打开一看，却发现：这个蛋是咱们中国鸡，跑到美国下的一个蛋。然后，我们还交了关税，还要高价买回来。

事实上，能够买回来，已经是谢天谢地。

就在这场采访结束后不到两年，采用5纳米工艺、号称华为史上最强芯片的麒麟9000，因为美国的出口禁令，眼瞅着就要成为历史绝唱。

最新发布的华为P50手机，更因为缺乏5G射频前端组件，只能当4G手机用。

华为的遭遇，只是近年来越演越烈的中美科技战的一个缩影。

在这场竞争中，虽然很多在美华人和留学生主观上，并无意伤害自己的祖国或祖籍国，但他们参与的产品或者项目，却在客观上成了卡住中国产业链脖子的武器。

更有少数人，为了自身利益，不惜出卖国家利益，甚至干出给人“递刀子”的事。

比如，为了一己私利，考上斯坦福大学的清华学霸高杏欣，不但不知恩图报，反而帮助美国人破解北斗卫星民用编码。

中国人为什么发展北斗卫星？网上流传着一种说法：1996年，台海军演，美国突然切断GPS信号，导致我军两枚导弹射偏。

幸亏，高杏欣破解的只是民用编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同样是为了一己私利，著名导弹专家林桦在赴美留学后，放弃中国国籍，担任波音宇航公司首席科学家，替美国人研发洲际弹道导弹。

美国人给他开出30万美元的年薪，还让他住上了西雅图一个小岛上的别墅。

有人问他的同学、同样留美但毅然选择回国的梁思礼，对此有何看法，梁老的回答是：他干的民兵导弹是瞄准中国的，我干的导弹是保卫我们祖国的！

“科学无国界”，这是不少人拒绝回国、坚持留在海外的理由之一。

2001年，18岁的中科大物理天才尹希赴美留学，并以火箭般的速度，晋升为哈佛大学史上最年轻的华人正教授。

国家为了培养他，花费不菲，原本期望他学成后，回国效力。谁知道，他不但果断加入美国籍，还在那里娶妻生子。

面对质疑，这位喝着中国水长大的物理天才，只留下轻飘飘的一句“科学无国界”。

浙江大学教授郑强在一次演讲中，痛斥了这种观点：

“什么科学无国界，好笑真的是！钱学森要回国都关了三年，你说无国界……”

1998年，中国驻南联盟大使馆被炸那天晚上，郑强给浙大博士生上课，沉默了半天，才开口道：

“对不起我不教了。我教了你，你跑到美国的公司，说不准哪天跟中国干起来了，那导弹上就有你生产的高分子橡胶圈。”

很多人认为，郑强教授的言辞太偏激。但很多时候，也许是我们太天真。

郑强在美国有60多个同学，他们都跟郑强说：老郑，要不是中国人，我们都盼着打仗，他们美国这帮发财的人，都是打仗打出来的！

虽然今天的中国，已经没有人敢向我们宣战。

但不可否认，在科技产业界，一场不以我们意志为转移的竞争，正以咄咄逼人之势，朝我们袭来。

竞争的残酷性，远超一般人的想象，而打赢这场战争的关键是：吸引并留住更多的人才！

正如逆境中的华为和任正非反问的那样：为什么不能中国自己养的鸡，在自己国家的土地上下蛋？

 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 “华商韬略”（ID：hstl8888），作者：华商韬略，36氪经授权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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