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菱“碾压”了特斯拉，凭啥？

编者按：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全天候科技”（ID:iawtmt），作者 张吉龙，编辑 罗丽娟。36氪经授权发布。

10年前，上汽通用五菱旗下的“五菱之光”登上《福布斯》杂志封面，被誉为“地球上最重要的一款车”；10年后，这家企业又造了一款“神车”——微型电动车宏光MINI EV。最高时速105km、续航仅120-170km、没有安全气囊、无法快充，它的销量凭什么超越特斯拉？

最高时速105km、续航120-170km、没有安全气囊、无法快充，这样一款电动汽车会有人买吗？

市场给出了肯定的答案，而且似乎很受欢迎。

10月14日，乘用车市场信息联席会(简称乘联会）发布2020年9月零售销量排名快报，令人惊讶的是2020年以来一直稳居新能源汽车榜首的特斯拉Model 3失去了冠军宝座，而上位者是一个新面孔——宏光MINI EV，其9月份销售超过14495辆，力压Model 3的11329辆。

 乘联会9月新能源乘用车销量榜

这是一款2020年7月才上市的微型电动车。在配置方面，宏光MINI EV与Model 3相比，可谓非常简陋，不仅不具备当前新能源汽车行业所推崇的各种“高大上”前沿科技，甚至普通汽车N年前都已经必备的功能，它也未能配全，比如行车记录仪、倒车影像、前雾灯等，有的车型甚至没有空调。

但它却意外的爆红了。8月12日，上汽通用五菱宣布，宏光MINI EV已成为全球最快销量破万的小型新能源车型，上市后20天内销量超过1.5万辆，总订单超过5万辆。

上汽通用五菱发布的产销快报也显示，9月份宏光MINI EV销量达到20150辆；进入10月，单日最高销量突破1000台。

资本市场上，宏光MINI EV也带动了相关概念股的上涨。就在乘联会公布最新零售销量排行的第二天——10月15日，港股五菱汽车（00305）股价暴涨，盘中一度涨超60%。

港股五菱汽车并非宏光MINI EV的生产方，宏光MINI EV的“亲生父母”是上汽通用五菱，外界很容易搞混两者的关系。

不过两者确实存在渊源，资料显示，港股五菱汽车的主体是五菱汽车集团控股有限公司，是2007年由柳州五菱汽车有限责任公司和俊山发展有限公司共同发起投资组建。而上汽通用五菱成立于2002年，由上海汽车集团股份有限公司、通用汽车（中国）公司、柳州五菱汽车有限责任公司三方共同组建。其前身是1958年成立的柳州动力机械厂。

除了宏光MINI EV 外，上汽通用五菱旗下的产品还包括被誉为“神车”的五菱宏光系列（五菱之光、五菱荣光、五菱宏光车系）和宝骏系列（宝骏730、宝骏560、宝骏310车系、宝骏510等车型）。

除了资本上的关系外，两家企业在业务上也有关系——香港上市公司五菱汽车是上汽通用五菱的发动机及汽车零部件供应商。另外，五菱作为柳州五菱汽车有限责任公司的注册商标及品牌，已经全部授权给上汽通用五菱使用。

此外，宁德时代、鹏辉能源、国轩高科作为宏光MINI EV的动力电池供应商，其股价在近一个月内分别有着不小的上涨。

宏光MINI EV这辆看起来酷似“老头乐”的微型电动车为何突然在市场上走红？到底是谁在买它？

畅销背后的秘密

“市面上没有比宏光MINI EV更便宜的电动汽车了。”

凌非是一名典型的宏光MINI EV用户，在买车之前，他看遍了市面上类似的微型电动汽车，但是看来看去，还是宏光MINI EV最便宜。

目前宏光MINI EV共有三款车型，分别是2.88万元的轻松款、3.28万元自在款和3.88万元悦享款。而市面上的低速电动车定价大多是在5-8万元之间。

“便宜”或是宏光MINI EV成功的一个关键因素。

新时代证券的研报称，宏光MINI EV是首个价格下探到3万元以下的新能源汽车，直击低速车价格区间。第一电动的调查结果也显示，59%的人关注五菱宏光MINI EV最初就是被这个2.98万元起的价格吸引。

市面上常见的微型新能源汽车，图片来自网络

在续航方面，宏光MINI EV轻松款和自在款都是120km，不过区别在于后者加装了空调；而悦享款则是170km。

对于凌非来说，120km的续航里程已经可以满足日常需求。成家后，凌非平时生活、上班都在城里，而父母住在距其20km的村里，对于他来说，无论是平时上班还是回老家，宏光MINI EV的续航绰绰有余。

凌非原来有一辆燃油车SPARK，也是出自上汽通用五菱的微型车，多年以来使用感都比较满意，但是由于排放标准过于老旧而不得不将其“报废”了。

因此作为五菱的“老粉”，今年8月，凌非成了第一批宏光MINI EV的购车者。按照凌非的说法，本来他看中了最便宜的轻松款，但听销售说轻松款不带空调，就改成了自在款。

开了几个月，他的评价是“比较满意”。除了车价低外，最让他满意的是使用成本也非常低。

他表示，自己过去的SPARK油耗差不多100km超过7L，和一般的家用车差不多。相比之下，宏光MINI EV则非常经济，13.9KWH的电池，按电价5毛钱/度算，不到7块钱就充满了，“如果是夜里充电，电价则更加便宜”，算下来1km费用只要几分钱，大概是燃油车的十分之一。

和燃油车相比，作为新能源车，宏光MINI EV还可以省掉大笔的维护费用。燃油车需要定期维护，更换机油甚至是一些零部件，而新能源车则不需要这些。在4S店，销售人员告诉他，4S店唯一可以做的后期维护是“洗洗车或者检测一下电池健康度。”

李羚也是一位来自某“十八线小县城”的宏光MINI EV用户，平日里生活所需的活动范围不大，但是不开车又有点远，开燃油车又成本过高。

因此，这个十八线小城成为了“老头乐”的天下，加之这类车型体积小，对于小县城道路窄、人流拥挤、车辆拐弯半径小等难题，都能一一应对。

但李羚挑选了一圈下来，仍没有选到称心如意的车子，“主要是这些电池不行。”

直到宏光MINI EV上市，李羚终于也入手了一辆。

宏光MINI EV的续航让他非常满意，他和其他车友测试发现，这款车实际的续航能力几乎和官方宣传的一样，大家猜测可能是和车采用了能量回收有关系。

由于平时出行距离短，因此他只需每周充电一次则可满足使用。至于电费多少，他甚至觉得无法测算，“几乎不要钱一样。”

和普通的电动车需要配备充电桩不同，平时家用的220伏接上地线就可以给宏光MINI EV充电。

由于价格和使用成本低，宏光MINI EV迎合了不少三、四线城市和小镇客户的需求。

东北证券发布的报告显示，三、四线城市是宏光MINI EV的主要销售地。按照上险量来看，其中河南、山东是宏光MINI EV 9月销售量最高的2个地区，合计占到其总销量的35.1%。

 宏光mini销售地分布，图片来自东北证券

值得注意的是，在一、二线城市，宏光MINI EV也开始被一些用户接受。

苏州高新技术产业开发区塔园路上有一家五菱汽车的4S店，店内车型众多，不仅销售“宇宙神车”五菱宏光、五菱之光、五菱荣光，还销售各种宝骏系列车型。如今店里的C位被宏光MINI EV所占据。

从这家4S店的大门进入，落地宣传灯箱上“人民的代步车”字样格外抢眼，背后是一台宏光MINI EV的展示车，它正在被众多购车人体验。

“这是最近卖的最火的一款车”，店里一名销售人员介绍称，“昨天一天就卖了四台。”

在苏州大街上，这款车也在肉眼可见地增多。在经济较发达地区，过去人们很少看到微型车上路，很多人认为Model 3才是首选。

在一线城市上海，宏光MINI EV也出人意料地受到欢迎。一位上海宏光MINI EV的用户表示，他曾经去过一些展厅，发现连展车都卖出去了。据他了解，一些购车者的需求是拿这辆车去占牌照位置，“上海新能源车牌照价值十万”，而另外一些人则来自上海的老城区，“由于道路窄，这个车身正好。”

但不是所有人都对宏光MINI EV满意。

目前一些用户对于这款车最大的顾虑是安全配置不足。为了最大化压低成本，这款车在安全配置上只配备了ABS防抱死以及EBD制动力分配，而没有配置EBA刹车辅助、ESP车身稳定系统等，甚至连最基本的安全气囊都没有，这让一些用户感觉到恐慌。”汽车最重要的是安全，没有安全气囊我绝对不会买。“有用户表示。

在精简成本的情况下，宏光MINI EV的娱乐设施除了车载收音机外，其余基本为零。

另一个较大的槽点是，宏光MINI EV没有配置快充，只有慢充接口。据称这是由于宏光MINI EV 最大电池容量只有13.9kWh，承受不了快充桩的功率。另外，快充功率越大，电池发热越严重，对电池包的冷却能力要求越高。为压缩成本，宏光MINI EV EV不具备液冷功能。

如果要给这辆车充满电，使用支持慢充的公共充电桩，大概需要5个小时；如果使用家用充电，则需要长达9个小时。

按照一些用户的说法，目前市面上常用的商业充电桩大多只支持快充，这意味着在很多时候，这款车无法通过商业充电桩补充电能，只适合有家用充电条件的用户。

但是在一位购车者看来，能用两三万块钱买到一款能开而且省钱的车，已经不能奢求更多了。“加3万能买到奇瑞小蚂蚁，再加3万能买到飞度，再往上能买到思域，之后还可以买到雅阁。如果加钱肯定会有配置更全的车，但是对很多人来说，三万就一个坎。”

五菱为何总能造“神车”？

在中国车企中，上汽通用五菱堪称“神车”制造者。

2010年5月，五菱之光登上《福布斯》杂志，被誉为“地球上最重要的一款车”。

 五菱之光登上《福布斯》杂志，图片来自网络

“朴实无华的五菱之光是迄今为止中国最好卖的车，”《福布斯》表示，其2009年的销量高达597000台。“在美国，最好卖的汽车是福特的F系列货车，但它的销量比起五菱之光只能望尘莫及。目前五菱之光在中国的保有量已经超过200万台。”

在登上福布斯的前一年，也就是2009年，上汽通用五菱年销量达106万辆，成为国内第一家年产销超过100万辆的单一车企，并连续4年蝉联国内微型车销量冠军，市场占有率从11%提升到了47%。

除了五菱之光，上汽通用五菱生产的五菱宏光也被市场称为“惊世之作”。

网上曾经一段广为流传的视频是，一台斯巴鲁BRZ与一台宝马M2在山路相互追逐，在两者不分上下之时，一台五菱宏光出现在镜头内并以极快的速度甩开两车飞驰而去。

网友分析，这背后或许是五菱宏光采用廉价的窄轮胎，搭配手动变速箱、轻量化车身，加上五菱车用户多为“老司机”的原因。

“昨晚我在秋名山输给一辆五菱宏光，他用惯性飘移过弯，他的车很快，我只看到他有个修楼房漏水的招牌，如果知道他是谁的话，麻烦你们跟他说一声，礼拜六晚，我会在秋名山等他。”五菱宏光关于“秋名山”的段子也早已破圈。

如今，再加上宏光MINI EV，上汽通用五菱在神车制造的路上似乎越走越远。

在业内人士看来，上汽通用五菱之所以能造出“神车”，关键的因素是在于切中了用户的需求。

“我们要按市场需求来做导向，而不是按规划去做导向。”上汽通用五菱总经理沈阳曾表示。

以宏光MINI EV为例，在同类型的微型电动车都在追求续航里程时，这款车却坚持120-170km的续航里程。而这样做最大的好处是降低成本，从而降低了售价。车价低还会带来保险费用的降低。

上述人士认为，其他微型电动车追求续航里程的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为了取得补贴，按照最新的补贴政策，只有续航300km以上才能获得补贴，但提高续航里程则不可避免提高成本，而宏光MINI EV的120km的续航里程虽然放弃补贴，但有效降低了成本。

对于上汽通用五菱来说，120km的续航里程是经过精确计算的。此前宏光MINI EV发布的调查结果显示，90%的车主每天出行半径在30km内，85%的车主单次行驶时间不超过半小时。

另外在销售和营销策略上，宏光MINI EV 也紧跟潮流，除了线下售卖，还采取了网上销售、直播带货的手段。

在今年六月，宏光MINI EV与明星陈赫进行了一场直播带货，6台五菱宏光MINI EV在陈赫的直播间以9.9元的价格被秒抢一空。在随后一段时间里，宏光MINI EV又与抖音带货“一姐”张庭合作，在直播中，张庭为回馈粉丝自费买了3台宏光MINI EV抽奖送粉丝。

上汽通用五菱副总经理、技术中心主任练朝春曾表示，最近几年汽车行业正在发生变化，包括经销商和消费者都在发生变化。

在经销商层面，卖车的方法变得不一样了，“原来五菱多牛，5%的进店购买率，因为目的性很强，你是工具车。”他称，那个时候卖五菱车，根本不用留用户电话，“爱来不来。”

但是现在随着五菱宏光的产品从工具车向乘用车转变，需要主动追求用户，也需要用更多的渠道接触用户。

而在消费者层面，颜值正在成为一个重要的卖点。无论在配色还是外形设计上，宏光MINI EV 开始走年轻化路线。

为“讨好”年轻群体，宏光MINI EV在小红书上的推广内容更是以“逛街探店拍照、买菜接娃超方便”等文案来吸引用户；今年9月，宏光MINI EV 还赞助了常州西太湖国际音乐节以及和喜茶进行合作。

通过营销活动，造型小巧的车辆吸引了很多刚刚步入社会、囊中羞涩的年轻人，尤其是女性用户。

微型车，电动汽车下一个突破点？

在宏光MINI EV爆红之前，中国微型车市场已经经历了两次崛起。

第一次崛起的代表是2003年奇瑞推出首款奇瑞QQ，市场定位“年轻人的第一辆车”，这也是国内第一款为年轻人打造的微型燃油车，凭借丰富的配置与3万-5万元极具吸引力的价格成为当时市场爆款。

从2003年到2011年的8年间，奇瑞QQ八年销量突破100万辆。

在奇瑞QQ的带动下，当时的微型车市场迎来了众多玩家，比如长安奔奔、吉利熊猫、比亚迪F0、长城精灵等。

不过随着消费理念的成熟，车主已经不满足于仅仅是买一辆代步的工具，对于品牌的需求开始提升；另一方面，家用汽车的价格不断下探，杀到了微型车的价格区间，令后者生存空间越来越小。

在2012年之后，奇瑞QQ的销量开始急剧下降；2013年，奇瑞削减产品线，把QQ众多产品回归成一款车型，但依然难阻跌势。

从2013年左右开始，在燃油微型车衰落之后，新能源微型车开始崛起，其代表品牌是知豆。

2013年，知豆的第一款产品——新大洋知豆上市，由于一开始无法获得国内汽车生产牌照，其主要以出口的形式生存。当年，新车共计产销1000余辆。

不甘愿放弃国内市场，为获取牌照，知豆效仿当年奇瑞QQ的“挂靠”方式，先后傍上众泰、吉利。加上补贴后3-5万元的售价，知豆汽车最终顺利打入了三、四、五线城市。2015年，知豆成为当年中国单车型销量最高的国产纯电新能源车。

2017年是知豆汽车的高光时刻，当年知豆汽车获得工信部公告准入，成为全国第4个获得新建纯电动乘用车生产资质的企业。这一年，知豆销量4.2万辆，一举成为国内微型电动车的领军者。

但是好景不长，2018年，随着监管层启动打击新能源车骗补行动，微型电动乘用车被视为骗补的重灾区，知豆汽车也不例外。《南方周末》曾经报道称，如果以平均每辆新能源车补贴6万元计算，知豆在2017年底前卖出去的10万辆纯电汽车，至少可以拿到60亿元的政府补贴。

随着新能源车补贴政策收紧，知豆受到很大影响，2018年，知豆销量呈现断崖式下滑，跌至1.8万辆。2019年1月，知豆的销量竟然是0。

知豆汽车CEO鲍文光曾表示：“公司的盈亏平衡点应该在五六万辆。”在这种情况下，知豆汽车陷入亏损状态，包括鲍文光在内的创始团队全部离开知豆，公司因拖欠货款陷入与供应商的官司之中。

在微型车两次失利之后，国内新能源汽车行业开始转向中高端市场打法，纷纷对标特斯拉。

特斯拉以高端作为突破点建立品牌，随后产品不断下沉的路线在过去形成了降维打击的效果，因此被业内视为一条可以走通的路径。

在特斯拉之后，包括蔚来、小鹏在内的新造车新势力均定位中高端。甚至在传统造车企业中，比亚迪也在今年推出了瞄准特斯拉Model 3的比亚迪汉，东风汽车也推出了高端品牌“岚图”，而上汽也正着手推进一个代号为“L”的全新电动智能汽车品牌项目。“L”项目将由上汽集团董事长陈虹亲自挂帅。

直到以宏光MINI EV为代表的微型车重新站上了市场C位。乘联会发布最新产销数据显示，9月国内新能源乘用车中，A00级（微型车）销量3.25万，同比增长140%，份额在纯电动市场也提升到32%。

在当月新能源汽车车型销量TOP 10表单中，除了上市仅3个月的宏光MINI EV问鼎销冠之路外，另一款微型电动车欧拉R1以5141辆的成绩位居榜单第三。位居销量第五名的奇瑞eQ（小蚂蚁）也是一辆微型电动车。

在某个奇瑞新能源4S店，全天候科技发现，其展厅除了一辆待上市的瑞虎外，剩下的位置摆满了小蚂蚁，销售人员表示，后者近来的销量不错。

由于微型新能源车排位的上升，导致特斯拉、蔚来等中高端电动车销量在上升的时候，排名反而下滑，比如蔚来ES6已经从5月份的第5名滑到第9名的位置。

随着微型新能源车市场再次火热，行业竞争也愈加激烈。

以奇瑞小蚂蚁为例，相对于宏光MINI EV8年或者12万km的电池质保，小蚂蚁推出三电终身质保，以及整车终身质保服务。而在一家奇瑞的4S店，销售人员表示还可以送充电桩。

为了拉拢年轻消费者，小蚂蚁也提供了流樱粉、皓月白、钛金灰、熔岩红、柠檬黄五种车身颜色选择，凸显其时尚和个性化。

 某奇瑞新能源4S店外摆放的“小蚂蚁”

此外，长城汽车也推出了微型电动车品牌欧拉白猫。这款车以"呆萌可爱"为设计风格，受到年轻人喜爱。在续航方面，提供305km、360km以及401km三种选择，也远超宏光MINI EV的续航能力。

造车新势力中的零跑汽车，在发布了轿跑车型S01之后，也发布了微型电动车T03，而且后者销量更好——零跑T03截至9月底累计销售3677台，第三季度销量达2544台，成为零跑汽车的销量主力。

此前陷入困境的知豆也似乎有意借着这股“东风”再次突围。近期工信部第337批《道路机动车辆生产企业及产品公告》显示，知豆汽车也申报了新车型。

不过从价格上看，这些竞争者在价位上都和宏光MINI EV拉开了差距，小蚂蚁和零跑T03的5.98万起售价明显高于宏光MINI EV，且几乎是后者的两倍，而欧拉白猫在补贴后售价为7.18万—8.88万元。

接下来，微型电动车市场很可能再次引发厂商之间的酣战。这一次，微型车可以火多久呢？

（文中凌非、李羚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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