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之上的医美：黑产横行，如何摆脱污名？

编者按：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资本侦探”（ID:deep_insights），作者：郭凡瑜，36氪经授权发布。

罗莉曾以为自己的人生会是灰色的。

作为一名先天唇腭裂患者，自卑笼罩着罗莉，虽然18岁时进行了唇腭裂修复，但因唇腭裂时间过长，唇部缺陷导致鼻子不对称，罗莉的面部依然存在缺陷，这让她无法彻底从自卑中走出来，甚至导致第一段感情无疾而终。

外貌上的缺陷让罗莉始终无法走出不自信的泥潭，因此养成习惯给人道歉的性格，活得小心翼翼，对人生的期待被无限制压缩。2020年8月，罗莉这样写下：“33岁，先天唇腭裂，未婚未育，这辈子也不奢望拥有自己的小孩。”

罗莉是许多不幸存在外在缺陷，积极寻求解决方案，却苦无出路的人群代表。

即便如今大众已经一再强调审美的多元化，但只要个体依旧处于被凝视的状态，外貌和身材缺陷带来的自卑就始终存在。如罗莉一样的女孩们渴望着通过医美技术改造自我，回归正常生活，却被黑医美打入深渊。而走出深渊，需要各方携手努力。

黑医美之罪

虽然先天遭遇不幸，但罗莉并未甘愿屈服于命运。

在18岁进行了唇腭裂修复后，为了改变面部依然存在的缺陷，25岁时，罗莉带着两万块钱经朋友介绍到小诊所做了鼻子L型假体填充，但是她没有想到，那家诊所是黑医美，填充的L型假体萎缩，鼻子和嘴唇部位的疤痕增生，面部缺陷依旧明显。

这让罗莉的人生陷入了更加绝望的境地。

罗莉的遭遇不是个例，据中国整形美容协会统计，2019年共有20000起毁容投诉。投诉背后的医疗美容专家调研结果显示，医美事故高发于黑医美，平均每年黑医美致残致死人数约为100000人。

黑医美除了给患者带来身体伤害之外，还会造成严重的精神伤害：黑医美受害者大多是有着外貌缺陷、对自己外貌极度不自信、且经济能力欠缺的女孩们，她们本希冀通过医美获得自信，但黑医美打破了她们对美丽的希冀以及对未来的希望，往往会使这些女孩们跌入深渊。此外，伤害发生后多数消费者投诉报案无门，维权异常艰难，面临人财两空的困境。

在当下，医美已经不是一个陌生名词，医美全称医疗美容（Medical Cosmetology），是指运用药物、手术、医疗器械以及其他具有创伤性或者不可逆性的医学技术方法，对人的容貌和人体各部位形态进行的修复与再塑的美容方式。

这本该是医疗技术发展带来的进步，但在种种乱象下滋生的黑医美，却成为了“罗莉们”的灾难。

黑医美诞生有其土壤。首先，医疗美容行业利润较高，这促使许多人希望入内淘金，根据艾瑞咨询发布的《中国医疗美容行业洞察白皮书（2020年）》显示，涉嫌违法开展医美业务的“黑医美”层出不穷，合法合规开展医美项目的机构仅占行业12%。

除了追逐暴利和市场规模，黑医美的出现也有深刻的行业痛点。

近年来，医美行业负面缠身。据前瞻网梳理，2013年以来，我国医美行业进入快速发展期，然而2018年，行业增速开始放缓，主要原因是国内医美机构良莠不齐，部分医美事故使得医美需求者处于观望状态。

由于医美被污名化，导致消费者及商家都未正视医美需求，许多对美有追求的女孩只敢偷偷摸摸进行了解咨询，这加剧了行业的极度不透明化，给了黑心商家生存空间，也提高了消费者无法识别到黑医美的风险。

行业存在乱象，导致负面事件发生，负面事件消解了大众对医美的信任感，行业信息不透明度加剧，乱象持续——行业陷入恶性循环。

根据2020年《中国医疗美容行业洞察白皮书》显示，当前，市场黑医美主要有黑机构、黑医生、黑场所、黑针剂等四类现象存在。

首先是黑机构，市场上未取得医美机构经营许可，开展医美诊疗业务的“黑机构”泛滥。白皮书显示，医美非法从业者十万以上，合法医师仅占行业 28%。在合法的医美机构中，依然存在15%超范围经营的现象，例如诊所没有整形外科，却开展割双眼皮手术。

其次是黑医生，未取得职业医师许可，开展医疗美容诊疗的“黑医生”十分猖獗。据中整协统计，非法从业者人数至少在10万以上，违规医美机构中的非合规“飞刀医生”数量接近5000人。

第三，不符合《医疗机构基本标准（试行）》的“黑场所”也是一大痛点。医美行业事故高发于黑医美机构，近10万人致残致死。艾瑞咨询对700名医美用户进行了调研，其中8.6%的医美用户有投诉意向，在有投诉意向的医美用户中，90%想投诉或投诉过的是非法经营医美的黑场所。

最后是“黑针剂”在市面上广泛流通。艾瑞咨询专家调研显示，市面上流通的针剂正品率只有33.3%，也就是1支正品针剂背后伴随着至少2支非法针剂的流通。这些“黑针剂”要么含有致癌物质、激素等违禁成分，要么用生理盐水等无效产品收取高额费用。

正是这些黑医美的存在，导致罗莉们在寻求人生新希望的时候却惨遭打击。黑医美猖獗显然不是一个合理现象，要避免罗莉的悲剧再次出现，医美行业必须进行自我革新。

医美如何向善

在层出不穷的负面消息中，医美被打上了负面标签，而随着社会观念的进步以及消费升级，市场开始逐渐正视医疗美容的需求，医美与美容、造型、时尚等相比其实无甚差异的观念逐渐被认可。更重要的是，对于先天面部有缺陷的人来说，医美是帮助他们建立自信、回归正常生活的有力手段。

市场环境发生变化的时候，医美行业自身也在进行迭代，移动互联网的出现是一个巨大变量，2013年前后，新氧、更美、悦美等互联网医美平台先后入局，成为行业先行玩家。2018年之后，阿里巴巴、美团、京东、百度等互联网巨头在巨额利润吸引下也纷纷入局。

这批诞生于移动互联网时代的新氧等互联网医美平台，首先将医美行业信息线上化，大大降低了医美相关信息的触达成本。同时，在消费者端，平台还不断细化医美需求，并进行相关知识普及，比如通过指导消费者了解自身面部情况，判断如何针对自身情况选择手术类型。

图源新氧APP

这些做法减轻了医美机构和消费者之间的信息不对称，因此平台在提升消费者鉴别能力的同时，也能返过来促进行业自身进化，推动行业发展进入正向循环。

从结果来看，经过多年发展，互联网医美平台逐渐受到消费者特别是年轻人欢迎。很多人会在医美手术前针对想要做的部位和手术类别，从医美APP上了解相关信息，如医生基本情况、所需要的医疗技术、手术风险、参考平台上提供的手术方案、考察康复效果、价格等，也可以浏览其他消费者写的感受和评价，与其他用户交流。

据艾瑞咨询发布的《中国医疗美容行业洞察白皮书》（下称《白皮书》）中显示，2019年中国医疗美容市场规模达到1769亿元，同比增长超20%，医美市场仍处在上升通道。然而，尽管互联网医美平台入局推动了行业信息透明化，但整个行业要实现健康发展，仍有许多遗留问题待解决，而这需要政府、公众以及行业领头者共同投入。

要解决黑医美遗留问题，首先需要对曾经的黑医美受害者提供帮助，让他们重新建立起对生活的希望。

前文提及的罗莉就是一个典型代表：通过新氧公益救助项目，罗莉在成都八大处医疗美容医院完成了唇部和鼻部修复，嘴巴周围的疤痕增生没有了，鼻子也如普通人一般不再引人注意了。

据介绍，黑医美受害者通过新氧公益救助项目的相关申请便有获得救助帮扶的机会，全国超过150家医美机构及新氧绿宝石榜单医生表示愿意与新氧公益联合为广大有修复需求的人群提供正规、专业的医美技术支持，另外，这个公益救助项目还有全国近百位三甲医院的医美专家提供支持。目前，新氧公益救助项目已获得百万人关注，并先后救助了先天畸形、意外事故和黑医美伤害求助者。

图源新氧公益宣传片

其次，行业还需持续加强消费者教育，加强消费者对正规医美的认知，简化消费者能触达正规医美的路径。而在互联网时代，效益最大化的教育手段必须与互联网相结合，新氧等互联网医美平台在其中承担重任。

最后是完善平台机制，尤其是对新氧这一行业领头者来说，必须建立标准带动整个行业自我革新。从实际情况来看，新氧也在持续行动，根据介绍，新氧在平台风控方面进行了如下布局。

监测虚假或高风险账号：如果一个用户被鉴别成是一个虚假或高风险账号，就必须进行人脸认证，通过验证才可以打上人脸认证的标识，提升发帖内容真实度。

把控评价真实性：用户在新氧APP上只有对医生或机构真实消费后才能进行评价，提高评价门槛以及避免刷评价现象。只有在新氧有订单，或在其他平台下单提供消费凭证之后，才能对一家医院或一位医生做评价，提升评价的参考和辅助决策价值。

提高内容审核标准：通过“人工+技术+内容”三重信息审核提供信用评级，排查违规或异常信息风险。新氧完成对包含机构、医生、内容、商品等全部维度的平台治理工作，已清理违规商品共计6325件，涉及商家共计2822家，医生8559位。对有资质问题的医生，已全部下架处理。

完善各渠道风险提示：围绕机构、医生、订单、用户、内容五大维度确定风险提示项。如果日记内容涉及到风险系数比较高的项目，比如脂肪填充，或麻醉风险项目等，新氧会通过多渠道提示用户，医美有风险，求美需谨慎。

另外，新氧还推出了医美保险“氧气保”以及新氧氧护保PLUS保险产品，从机制上保护消费者的权益。

新氧APP

整体来看，新氧试图打造的，是通过一整套全流程的风控及平台治理机制，提升互联网医美平台的可信度，进一步辅助消费者做决策。这些做法对于行业、用户而言都有极大意义。

新时代下，很多人逐渐改变对医美的固有偏见，它不仅是一部分人追求美丽、提高自我的手段，更是一部分有外貌缺陷者获得救赎的机会，应该被抵制的，绝不是医美，而是黑医美。而从新氧的动作可以看出，整个医美行业在经历黑暗时期后，正在寻求规范、调整和改变。

作为国内头部互联网医美平台，新氧正在探索“医美向善”理念，这对于规范行业将有很大促进作用，而行业的日趋规范，终将反哺每一个普通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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