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Phone一夜被偷2万部，是维权还是犯罪？苹果供应商纬创伤心印度

编者按：本文来自微信公众号“智东西”（ID:zhidxcom），作者 云鹏，编辑 漠影。36氪经授权发布。

智东西12月14日消息，中国台湾科技公司、苹果iPhone主要代工商之一纬创设在印度卡纳塔卡（Karnataka）的iPhone制造工厂于当地时间12月11日晚发生抗议暴动事件。

警方在事发后已赶往现场维持秩序，目前累计已逮捕132人，据统计，纬创损失高达43.7亿卢比(约3.88亿台币)，有超过2万部iPhone成品被盗。目前暂时没有人员伤亡报道。

印度媒体表示暴动的原因是该工厂的2000名员不满薪资一再调降并且远低于承诺。但纬创澄清说，此次暴动不是罢工事件，而是犯罪事件，纬创一直遵守当地的劳动法规。

印度卡纳塔卡工业厅厅长薛塔尔（Jagadish Shettar）称，纬创已经将工资支付给了劳工承包商（劳务公司），而劳务公司却一直延迟薪资的发放，这件事目前已经得到证实。

根据目击者现场拍摄的视频来看，抗议示威者打碎了很多玻璃和门窗，并且将汽车掀翻，还袭击了领导办公室。

中时新闻网报道称，纬创暴动事件也不排除有劳务公司或纬创印度籍主管“内外勾结”试图获取不法利益，刻意煽动基层员工暴动。

事件真相目前还有待进一步调查。

值得注意的是，目前只有中国台湾本地媒体消息，称纬创已经澄清相关事实，但实际上纬创目前并没有在官方网站或官方渠道发表声明。

01. 纬创：产线未受损，产能影响有限

据了解，纬创该工厂主要负责生产苹果iPhone SE系列手机、IoT产品和一些医疗设备。据报道，纬创在印度的iPhone产线也在今年下半年承接了一部分iPhone 12 mini的生产订单。

据报道，纬创台北表示，目前被破坏的仅有部分办公室，主生产线与仓库均未受损。但今天中时新闻网报道称，纬创这座工厂受到暴动影响，产线至今未能恢复生产。

纬创13日发布声明，称其重要生产设备及存货仓库均未受损，并且印度其他工厂以及中国昆山的工厂都可以应对iPhone的产能。因此这次暴动对于纬创的手机代工业务影响有限。

除了纳尔萨普尔的工厂，纬创在印度还有另外两座生产手机的工厂。

02.纬创未拖欠工资，印度政府站台澄清

对于员工工资问题，印度媒体的报道与纬创自己的澄清之间出现了一些分歧。

印度媒体报道引述消息人士指称，此次暴动事件的起因是由于工人的薪资被克扣和迟发。

消息人士称，原先纬创承诺给电机系毕业生月薪2.1万卢比（约1864人民币），但最后实际却降到1.6万卢比（约1420人民币），近几个月甚至降到1.2万卢比（1065人民币）。而非电机系毕业生的月薪一度缩减到8000卢比（约710人民币）。

但纬创强调说公司承诺遵循并落实所有当地劳动法的规定，会全力支持并配合相关主管单位和警方进行调查。

印度卡纳塔卡工业厅厅长薛塔尔说，他们官方得到的信息是，纬创已经将工资支付给了劳务公司，而劳务公司却一直延迟薪资的发放，这件事目前已经得到证实。

因此，就算劳务公司有拖延工资发放的问题，但实际工资与承诺工资不符，根据现有信息来看，仍然是纬创的责任，纬创也没有针对工人降薪问题专门发表声明。

据了解，纬创该工厂正式员工1200人，另外纬创与6个劳务公司签约，大约聘用了8900人，专门用于生产iPhone，此前劳资争议已持续了大约3个月。

中时新闻网报道称，纬创暴动事件也不排除有劳务公司或纬创印度籍主管“内外勾结”试图获取不法利益，刻意煽动基层员工暴动。因此事件的真相可能还有待进一步调查。

事件发生后，针对纬创印度厂房发生暴动，印度卡纳塔卡工业厅承诺将对在该省投资的外商企业提供所需保护，避免此类暴力事件再次发生。

工业厅在声明中提到，政府已针对该事件展开全面调查，并表示将严惩滋事者。薛塔尔强调称，暴动者不应当通过这种私自的暴力方式维护自身权益。可见，印度政府在这件事上还是比较维护纬创的。

据了解，纬创计划在印度当地投资290亿卢比（约25.73亿人民币），并为10000人提供就业岗位。纬创也得到了享受印度政府补贴的43英亩土地。

03.暴动背后，企业要多大勇气才敢在印度接着玩？

前不久，印度官方曾高调表示，苹果已经大举进入印度，有“9家供应商已经从中国转移到了印度”。这“9家供应商”，其实指的是8家iPhone代工厂和一家零部件制造商，包括我们熟悉的富士康、和硕、纬创等等。

纬创在2015年就开始在印度建厂，也算是在印度市场打拼多年，但今天仍然面临者被暴徒“打砸抢”的问题。

从事件中曝光的工人薪资来看，印度工人的工资的确相较中国工人有一定成本优势，但这样的优势是否会被暴动这样的不确定性事件拉平甚至带来更多损失，值得思考。要知道，这一次事件造成的损失就有几十亿之多。

同时印度供应链体系的不完善，劳务公司对于劳动法规的漠视，都是制造业底层的顽疾。

另外值得注意的是，如果此次暴动并非员工自发，而是外界有组织有预谋的犯罪，那不仅对于纬创，对于所有印度制造业外资企业来说都是一个严重打击。在这样的环境下，还能不能好好赚钱？

今年纬创把昆山iPhone代工厂卖给了立讯精密，是否意味着纬创要加快将供应链转移出中国？但现在看来，离开中国来到印度，纬创的日子过的并不顺利。

04.结语：苹果供应链转移印度或许比想象要难

目前虽然暴动是否是有组织有预谋的违法犯罪行为还有待进一步调查，但有几件事可以确认：

第一，纬创自身并未拖欠或降低员工工资，是劳务公司在控制实际工资的发放。第二，此次暴动不会对iPhone系列产品的产能有明显影响。第三，苹果供应链落地印度仍有许多问题需要解决。

富士康、纬创等苹果供应链企业将工厂转移至印度，主要是因为其劳动力和土地成本优势，但是其配套基础设施以及制造业供应链都比较薄弱。从劳务公司与劳工之间的矛盾就可以看出这个体系还非常不成熟，法律法规落地都不完善。

前不久也有媒体报道称，印度工人相比中国工人，在工作积极性、工作效率等方面都相差很多，甚至给加班费都不愿意上班。

可见，苹果供应链想转移出中国并大范围落地印度、越南、东南亚等国家，绝非一厢情愿的事情，还有大量落地时会遇到的基础问题需要解决。

并且要知道，印度新冠肺炎确诊病例已经达到988万人，日均新增病例平均约3万人，目前放眼全球，只有中国制造业基本已经恢复了生产。

短时间内，中国iPhone代工的核心地位仍然不可取代。

参考信源：中时新闻网，印度时报，Wccfte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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