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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清友：企业家精神既有商业精神，也有艺术家精神

来源：晰数塔互联网快讯时间：2024年07月30日 11:16

如果没有企业家和企业家精神前面的这个“1”，后面再多的要素都是“0”。

文｜《中国企业家》记者谭丽平

编辑｜张昊

图片来源｜中企图库

7月27日，在由《中国企业家》杂志社主办的2024（第二十四届）中国企业未来之星年会上，如是金融研究院院长、中国民营经济研究会副会长管清友在闭幕主旨演讲环节以《经济增长的源泉与企业家精神》为题作了分享，致敬奋斗者与创新者。

以下为核心要点：

1.企业家精神既有商业精神，也有艺术家精神。

2.如何保护企业家精神？稳定的营商环境、良好的法治环境、自由的发展环境等，我们要有一个能够创新、充分释放个体潜力的环境。

3.民营经济很重要，企业家群体很重要，他们为国家创造了就业，创造了GDP，也创造了税收。

以下为管清友的演讲实录（有删改）：

我想谈一个在今天至关重要的话题：经济增长和企业家精神。

《中国企业家》杂志的Slogan（口号、标语）是“讲好企业家故事，弘扬企业家精神”，我想讲几个方面：

过去我们一直在探索，经济增长的源泉到底是什么？不是分析月度、季度的短期经济增长数据，而是长期经济增长的源泉。很多人从亚当·斯密讲起分工和专业化，今天提到这些词，很多企业家觉得，不就是这么回事吗？这不是很正常的吗？但是，要知道200年前，这可是没有被普遍接受的话题。

后来，很多人认为交易是经济增长的源泉。必须有自由、便利的交易，尽量降低交易成本。还有很多经济学家发展出了我们所熟悉的生产要素的说法：资本、土地、劳动、技术。今天会议一整天讨论的大多数都是技术问题，这几年我们都看到，数据也成为了生产要素中的重要组成部分。

我们不禁要提一个问题，这些足够全吗？从我们的角度来讲，不管是古典经济学家讨论的关于生产要素的说法，关于劳动分工与专业化的说法，还是约瑟夫·熊彼特这样的经济学家探讨的创新理论。其实，我觉得这些都是动力源当中不可或缺的部分，但真正的动力源还是来源于企业家精神。

可能我们又会面临一个问题，企业家精神到底是什么？过去很多企业家、学者都在探讨什么是企业家精神，有哪些类型的企业家。有人把企业家划分为套利型企业家、创新型企业家；也有人从不同行业划分，有技术型、资源型、组织型等企业家；也有学者说也许我们很难定义企业家精神是什么，但我们知道它不是什么。

在座的各位以及线上看直播的各位，你心目中的企业家精神是什么？是创新、动物精神，还是冒险，或者是什么？但我们一定知道它不是什么。有教授就总结过，现在的企业家决策不是“科学决策”，不可能按照科学决策的方式作决定，企业家作决策大部分时候都要突破很多约束条件。

今天我们对大模型的“百模大战”耳熟能详了，如果回到五年前、十年前，大家可以想想我们突破了哪些因素，哪些约束条件？这些可能是产业政策的变化，也可能是市场环境的变化。

我自己有一个大胆的定义，我认为企业家精神就是“商业艺术家”。企业家精神既有商业精神，也有艺术家精神，他们不仅仅是一个科学家，一个工程师，或者一个技术专家。我们总在探讨如何弘扬企业家精神，因为它是动力来源。但无论是交易、分工还是生产要素，如果没有企业家和企业家精神前面的这个“1”，后面都是“0”。

很多人会说，管老师，在今天这么重要的场合，讲这些常识有意义吗？我想告诉大家：特别重要。如何保护企业家精神？稳定的营商环境、良好的法治环境、自由的发展环境等，我们要有一个能够创新、充分释放个体潜力的环境。

我们知道最近这些年世界局势变化很大，很多经济学家在探讨如何把熟悉的经济增长模型，把生产要素等环节加上国际关系制度，重新去阐释经济增长。但从企业实践来讲，这些都是常识。今天我们所需要的外部环境，每个做企业的人心中，无论是老一代企业家还是新一代的企业家，都比较清晰。在这个问题上，大家的共识度很高。

所以，下一个话题在于我们如何看待中国企业家群体，如何看待中国企业家精神。如果回顾历史，会发现几千年文明史没有出现一个所谓的企业家群体，也没“企业家精神”这个词。在漫长的历史当中，我们一直熟悉的是“士农工商”，是商人群体。

过去四十多年，中国至少出现过四波企业家群体：首先是“84派”，从无到有的一代，现在普遍被二代、三代接班；“92派”，大量的体制内干部“下海”创业；伴随互联网兴起的“99派”，以互联网创业者为代表的企业家群体崛起。当然我们也经历了“互联网+”这一代。今天我们讨论了一天的大模型、人工智能、应用场景等，可以说我们丝毫不会怀疑中国会出现“24派”企业家。或者从ChatGPT诞生开始，从2022年11月份算起，我觉得至少我们会出现“20年代”的一批企业家，这丝毫不用怀疑。

但是，我们对企业家群体的认识也要不断深化、提升。民营经济很重要，企业家群体很重要，他们为国家创造了就业，创造了GDP，也创造了税收。实际上我多次讲过这个问题，对于企业家群体的认识不能片面，他们是活生生的人，这个群体是经济增长最重要的来源，也是国家发展的重要基础。

当下我们经历很多变局。我们讲“固本培元”，讲了很多“本”，很多“元”。保护企业家群体、保护企业家精神、弘扬企业家精神，也是当中非常重要的内容。

今天，我们面临很多技术进步带来的问题和难题。我们如何在技术演进或者快速进步的过程中处理好技术伦理的问题，处理好资本与劳动的关系问题，处理好长期的技术发展趋势与短期的利益冲突问题，我觉得确实都是新的课题。

今天，我们已经进入了产业极其庞杂、全球化规模极其巨大的状态。我们是一个超大规模经济体，我们确实面临着无论是自己历史还是全球历史上从来没有经历过的状态，就是一个超大规模的经济体如何融入全球化，这种关系的处理和之前肯定是不一样的。

所以在当前情况下，保护企业家精神，我想不仅仅是在产权、法律法规等层面。我们需要一起去营造更加良好的环境，弘扬企业家精神，为中国经济持续平稳增长贡献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