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致股东信中，巴菲特宣布自己处于“紧急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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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在刚刚过去的这个周末，巴菲特发表了一年一度的致股东信，旗下的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也公布了2019年财报。这位传奇投资人在信中说了些什么？为什么宣布进入“紧急”状态？未来看好哪些行业？谁将是伯克希尔·哈撒韦的继任人？让我们一起看看即将迎来90岁大寿的“股神”如何指点江山、运筹帷幄。本文编译自Bloomberg，作者 Tara Lachapelle，原文标题“Warren Buffett Flashes ‘Urgent’”，希望对您有所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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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020年致股东信中，巴菲特用一句话直面最难的问题

沃伦·巴菲特（Warren Buffett）声称自己处于“紧急状态”——这是这位幽默的亿万富翁说自己老了的方式。

即便年近九十，这位喜欢抛头露面的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Berkshire Hathaway Inc.）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还没有准备好宣布谁将在他去世后执掌公司。他还有很多话要说、还有很多事要做——这可能会让未来的一年变得有趣。

巴菲特的年度致股东信于上周六上午发布。它从一开始读起来像一封“给股东的情书”，到谈论给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和美国带来巨额收益的保险，同时偶尔猛烈抨击华尔街银行家和那些拥护Ebitda指标的人（Ebitda代表“未计利息，税项，折旧和摊销前的收益”）。

随后，巴菲特在信中抱怨了缺乏廉价的收购目标。伯克希尔公司上一次引人注目的收购是在2015年，当时它以370亿美元的价格收购了飞机零部件供应商Precision Castparts。截至去年12月，伯克希尔拥有1280亿美元现金，与上一季度大致相当，比巴菲特希望在银行持有的现金规模还要多出数十亿美元。

这封公开信是伯克希尔的投资者和巴菲特的追随者们每年参加的两场盛会之一（另一场是5月举行的股东大会）。但对读者来说，更重要的是这封信字里行间所透露的内容——既包括关于一笔重要交易的暗示，也包括这位世界上最著名的投资人即将离任的迹象。我怀疑前者会先于后者出现，尽管连巴菲特本人都无法真正知道。

股神也“文思枯竭”？

巴菲特的致伯克希尔股东年度信变短了，不过他传达的信息并没有多大变化。

如前所述，巴菲特今年夏天将迎来90岁生日，而他的得力助手查理·芒格（Charlie Munger）今年已经96岁。他的信中提到了一位80多岁的朋友的轶事，这位朋友不断地收到当地一家报纸的“紧急”请求，要求他提供自己的生平资料以便为他准备讣告。巴菲特写道：“查理和我很久以前就进入了紧急状态。”他向股东们保证，伯克希尔公司已经“百分之百地做好准备”迎接他们离开的那一天，甚至还透露了一些有关他的遗嘱的细节。在我研究伯克希尔的10年里，这是巴菲特谈论关于他去世后会发生什么的最多的一次。

巴菲特去世后12到15年里，他所持有的A类股票将转换为B类股票，并分发给各种慈善机构；遗嘱执行人和受托人将被告知无论如何都不得出售伯克希尔的股票。不管下一任CEO是谁，这都体现了巴菲特对他和对公司的极大信任。

虽然巴菲特仍然对他的继任人选三缄其口，但今年他首次表示，在5月份的投资者大会上，股东可以直接向格雷格·阿贝尔（Greg Abel）和阿吉特·杰恩（Ajit Jain）提问。这也正是我去年在股东大会上建议伯克希尔公司应该开始做的事情。事实上，在问答环节中，巴菲特确实是在一个相当具有象征意义的时刻（虽然有可能是即兴）把麦克风递给了阿贝尔。不久之前，阿贝尔的头衔还从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能源部门的主管扩展到公司各部门的副董事长——除了由杰恩负责的保险业务。

值得注意的是，今年的公开信表明，伯克希尔公司希望将更多的能源部门留存收益投资于大型公用事业项目。巴菲特说，由于在风力涡轮机方面的投资，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在爱荷华州的业务将在明年实现风电自给自足。伯克希尔·哈撒韦能源公司（BHE）和旗下的铁路巨头公司BNSF去年共获利83亿美元，使他们成为公司最大的利润贡献者。阿贝尔不断上升的知名度，以及他对能源的重视，让我不禁开始好奇他是否不只会被培养成巴菲特的接班人，而且还可能很快因为自己的并购交易引发轰动效应。

另外，管理伯克希尔股票投资组合的托德·库姆斯（Todd Combs）最近被任命为GEICO保险业务的首席执行长。尽管库姆斯的双重职能引发了人们对他是否会成为继任的好奇，但信中并没有提到。

信中那些不太“巴菲特”的东西

伯克希尔公司去年的表现落后于市场，创下2009年以来的最大跌幅，导致巴菲特回购了价值50亿美元的股票。

巴菲特总是在信中对一些话题大加抨击，而今年的主题是公司治理。他在信中特别提到了这些“令人烦恼的问题”：公司董事会往往由薪酬过高、年事已高的董事组成，尤其是那些不动用自己的积蓄购买公司股票的董事。当然，伯克希尔在这方面做得也不够好——公司董事会的平均年龄为74岁（包括三名九十岁以上的人）。巴菲特的名气和过往战绩使他得以避开其他首席执行官所期望的诸多公司治理惯例，得以主张自己的管理理念，比如季度业绩电话会议、更详细的申报文件，以及向股东提供丰厚的福利。不过，他的继任者可能不会有这么大的回旋余地——尤其是当坐拥1280亿美元巨款的时候。

读到这一部分时，很难不联想到波音公司（Boeing Co.）和通用电气公司（General Electric Co.），这两家公司曾被视为巴菲特式投资的典范，而在很多方面，它们又试图成为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的翻版。这两家公司的衰落都是触目惊心的例子，向我们展示了如果公司的领导层不需要承担责任，可能会发生怎样可怕的事情。我想，这正是巴菲特在写公开信时想表达的。

话又说回来，他对卡夫亨氏公司（Kraft Heinz）的投资几乎是五十步笑百步。卡夫亨氏对其业务投资不足、极其不负责任（这完全违背了巴菲特的行事方式），而这一切就发生在巴菲特的眼皮子底下。伯克希尔是亨氏公司的最大股东，虽然卡夫亨氏的资产负债表上有138亿美元，但截至去年12月31日，它的市值跌到了105亿美元（现在甚至更低）。

总而言之，在这封公开信中巴菲特透露了他想要的是什么——寻找接班人，以及，永无止境地进行下一笔交易。

译者：胡小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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